一副乖巧的模样让人揪不出错来,刘忡又“哼”了一声,别过脸看向容绥,“看看你娶的何种女人,竟是连丈夫都不顾,这般马虎也配做容王妃?”
容绥实在是哭笑不得,刘忡有时在关于他的事情上会显得固执许多,失了国师该有的风度,他是明白这一点的,是以并未跟刘忡争吵,“舅舅多吃些,食不言寝不语。”
“你当我三岁孩童呢?”刘忡气结。
“国师大人。”
旁处传来谢悠婉婉动听而又软绵的声音,两人纷纷朝她看过去,见她睁着清澈流转的美眸,疲倦慵懒,苍白的薄唇微张。
听她继续道,“初次见面,来得仓促,还未给国师大人准备伴手礼,是我又一疏忽。”
“你知道就好!”嘴上傲气着,心下却在暗想这病兮兮的女子竟也会施软这一套,即便如此,他也不会给她机会!
凭她要做他的甥媳妇?
痴心妄想!
他气闷地想着,仔细观察她的言行,不死心想再找出破绽来,可惜并不如意,她表情淡然,似乎无所畏惧,这倒与平常女子不大一样,却更让人警惕了。
“国师大人。”
刘忡不耐:“干甚?”
“听闻您醉心于前朝名家唐远的字画,多年来苦苦搜寻而不得?”
“那又如何?”刘忡终于愿意正眼看她。
“碰巧家父在江南行商时淘到一副唐远真迹,见我喜欢便赠予我,既然国师大人心仪,也未尝不可将其作为伴手礼赠予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