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他才将黑晶石茶几上面躺着的手机,捞了过来。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
“哟,齐总这是打电话,跟我表达感谢吗?”韩淮声音吊儿郎当,“我也不贪心,不用您多破费,两瓶法国纳帕谷酒庄78年的赤霞珠就行。”
齐屿语调单薄,嘲笑声分外清晰:“你不贪心?”
纳帕谷酒庄两瓶78年的赤霞珠,他这是想很宰他一笔。
“想要赢得美人芳心,怎么能一点代价都不付出呢?”韩淮笑说。
“要是你的法子真的好用,我会在乎两瓶78年的赤霞珠?”齐屿话虽是这么说的,但是话中是遮掩不住的失意。
那边韩淮也吃惊问:“怎么真没进展?不应该啊,我不是让你放下你的脸面吗?死缠烂打,陪她逛街、吃饭、聊天,当她的司机和钱包吗?”
“没用。”说起这个齐屿愁得摸出口袋里面的烟盒,磕出一根烟,打火机点燃,吞云吐雾,借此消解愁绪。
烟圈缭绕,他靠在沙发里面,瞧看着一层层散开的烟雾,眼前挥散不去的是周茵那清秀柔美的脸蛋。
周茵她今天应付了他一天,他能够看出来。他心里也明白,她之所以今天答应他的要求,完全是因为他母亲待她的好。
当初定下两个人婚事的时候,母亲同他说,周茵这孩子柔和耐心,乖巧懂事,去哪里也找不出这么好的小姑娘,你可要待她好些。
她性格是真的温乖柔和,总是会以双份的真心来对待对她真心的人。凡事宁可自己委屈,单纯又善良。只是,这样的性格,太容易受到伤害了。
这么善良温柔的姑娘,他当初那么混蛋地对待她。明知道她愿意嫁给他,是因为心里喜欢他,还任由媒体发酵他的花边新闻。虽然没有什么实质关系或接触,但和其他女人也不怎么避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