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在酒桌上勇气可嘉,仗的倒不是霍以南在背后撑腰,而是这位在场。
饶是她对他有几分敬畏,但那份长辈照顾小辈的安全感,她也是可以从他身上感受得淋漓尽致。
发卡擦拭完,霍遇递给她的时候,轻描淡写:“我答应你了吗。”
“……二叔不是爱告状的人。”
“是吗。”
“……”
这感觉很微妙,微妙到时雾忘记去接发卡,让霍遇的手在半空悬停几秒。
他生了双极其漂亮的手,指节分明修长,清瘦的骨感又刚好匀称。
也只停留几秒。
见她不接,霍遇便将发卡别到她头发上。
短短的,几乎没有距离的触碰,等时雾反应过来,发卡已经别好了,她下意识摸摸头,放得刚刚好,是她以前常别的位置。
她今晚的反应总是慢半拍,还没从他的话和他的动作理清楚,又听男人微沉嗓音:“现在住哪?送你回去。”
他没过问她今晚为什么来这种地方,跳开刚才的话题,算是默认答应她,他不会告诉别人。
时雾迈动脚步,跟在男人后头,“现在住……”
这时,耳边传来一阵手机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