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改掉实在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霍遇转过身,就这样把她抱到床尾,然后俯身轻轻放下人,就在她以为松一口气的时候,男人的长指递过来,在她脸颊上不轻不重捏了下,“好好想想。”
“……”
脱离他的禁锢,时雾就没那么听话,不会那么乖巧地应答,别过脸脱离他的手,一个扭身就往后退了半米多,顺势拿起薄被,掀起来,然后半个身子钻进去,一系列动作完成的同时不忘闷声闷气丢出一句:“我不知道。”
“……”
那模样像是及时逃窜的野猫。
领完证的第一天,任何事情都显得陌生和棘手,所以并不着急,末了霍遇只是暗了灯,没把她从安心的被窝里拖出来。
失去光线的房间,一下子暗淡了,氛围也变得微妙起来。
这样的环境里,时雾不可能直接入睡,翻身次数多的话自己又有点不好意思,最终深呼吸一口气,试探性问一句:“那个……咱们的事情能不能先不张扬出去。”
她知道领完证是要办婚礼,宣告出去的,但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可以。”霍遇很简短,“为什么。”
“最近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我想等安稳下来再说。”
至少要等外婆的事情安稳之后,她再慢慢整理这些。
“我以为你会第一时间宣告出去。”一侧的霍遇淡淡陈述,“尤其是对霍以南。”
毕竟,按照他对她思想的猜测,他不过是陈燃的更好替代品罢了。
“不是……”时雾情绪稍稍激动,“我和他已经没有关系了,更不会去做事情专门刺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