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饼点头,眼睛又聚起了光。
胡炎道:“先别管那么多,咱们第一步,是得把丹田找到,这是最最基本的。这样,你站起来,抬头、身板子挺直,但别太刻意,自然放松一些。”
烧饼闻言而动,麻利的配合着。
“好,现在你吸气,别吐,一直吸,然后感觉哪里胀,哪里就是丹田了。”
烧饼没有说话,吸得很认真,直到眼珠子瞪出来,都没泄气。
胡炎看得很满意。
谁料,烧饼的脸色突变,同时忍不住捂住自己的腰。
“哎呦!师爷,师爷,这里是丹田吗?”
胡炎赶紧扶他躺平,旋即没好气道:“丹田在小腹,肚脐下面一点点,不在腰上,你这是岔气了,让你早餐吃那么多,以后吃饭最多七八分饱,自己管住嘴。”
半晌,痛劲过去,烧饼恢复正常。
胡炎可不会客气:“继续试,不找到丹田,后面的事儿说了等于白说!”
烧饼知道这是为自己好,哪里敢怠慢?
“吸~吸~哎呦……吸~吸~吸……”
俩人折腾了半个小时,烧饼“哎呦”两次,终于有了一点感觉。
胡炎一看他手指摸着的位置确实差不多,便继续道:“丹田找到了还不够,得一吸气就能感觉到它的存在,就跟咱背贯口一样,越熟悉越好。以后没事你就用这个法子多练、多试。这是水磨功夫,自己得有耐心,明白吗?”
“明白,放心吧您内!”烧饼赶紧点头。
胡炎心里却直摇头,瞧你这架势,我就不放心。
但是不放心也没办法,所有零部件都长在他自己身上,别人怎么帮?
他开始往后说:“好,第一步先不说了,我再跟你说说性子急的问题。心急则声急,包括口头弹、碎嘴子、抢话头,还有说话时的小动作太多,这些问题的根儿是一样的,就是你太急躁了。”
“对,您说的……”烧饼顺嘴又想拍马屁,一想不对劲,赶紧改口,“您继续说。”
胡炎一拍巴掌:“你看,说话不过脑子,张嘴就来,这就是很明显的心急。”
烧饼不敢坑声,只拿眼睛布灵布灵的看着胡炎,脸上赔着笑。
胡炎也不计较:“所以你真想以后把相声这个饭碗端稳一点,性子一定要改,死都得改。当然,完全改变是不可能的,但至少要收敛,要懂得控制。”
“这个,这个怎么改呀,师爷,我打小就这样。”烧饼心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