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里有淡淡墨香,墙上挂着好几幅字,大多出自名家。其中有一幅,写着一个大大的“戒”字,字迹飘逸,落笔有力,颇有点剑走偏锋的形态,自成风格。
盛茵走近了看,发现落款印章居然是逸舟。
她转念一想,觉得这也不奇怪,宋翊星从小师从名家,在国画和书画上颇有成就,自创一体,只不过连涂老先生都特意装裱上墙,那就确实不是虚名了。
涂老夫人久不回来,盛茵觉得无聊,在桌子上摊开一张宣纸,用笔沾了墨,开始随手涂鸦。
她原先跟着宋翊星学过一段时间的国画,师父水平高,到了她这儿就成了半桶水,国画讲究落笔和轻重,绘画的天赋从来不属于她。
手上的笔沾了墨,在画纸上点了点,立刻泅出一大块。为了弥补这个黑漆漆的洞,盛茵又在旁边依瓢画葫芦地勾勒一笔,这下更成了四不像。
这要怎么挽救才好呢……她揉了揉额头,从那时学画开始想起,那时宋翊星是怎么教的来着。
有人无声息从她身后绕过来,看到纸上两个黑色团团忍不住晒笑:“这葫芦娃画得传神。”
这宋翊星穿着软拖,走路都没什么声音。盛茵唬了一下,面上还是淡淡的:“谁说这是葫芦娃?”
宋翊星挑眉:“那是什么?”
盛茵别过脸说:“奇山怪石。”
“……没看出来。”
盛茵大手一挥,再添两笔,就是这样也没能抢救回来,画面感十分感人。她咳了咳:“有点没发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