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自己吹热了,顾璟一才出去,宋濯已经关了电视,在沙发那里散漫地坐着喝果酒,已经空了一瓶了,在喝另一瓶。
他一只手攥着瓶身,一只手搭在沙发背椅上,掌骨明显,整个身子瘦而有力。
脑袋略微垂着,顾璟一稍稍俯视着他。
感觉宋濯此刻就像祁连山的雪线一样刺冷,薄唇抿了下,似在回味着喉咙处的轻盈酒体味。
“这么好喝?你喜欢这种酒?”顾璟一闻不太清他身上的酒味,因为整个酒体味儿就浅,但是凑近久了,就能嗅到浅一层漂浮在空气中的水果味儿。
宋濯抬起头,顾璟一猛然感觉刚才那种刺冷消失不见了,好似冰雪消融在酒水之间,就那么一下。
“还行。”宋濯看顾璟一有点儿太累了,额前那长发都遮不住他的辛疲,于是直截了当地开了口,“临时标记,咬吗?”
电影院的那两个落下的吻很慢很慢才给了他潮润的触觉,让他现在才想起来,漆黑色的光景,熟悉却又冷厉的眼前人。
顾璟一说:“你轻点儿,上次太疼了。”
“我先看看你腺体,电影院看不清楚,不敢咬。”这句话好像是在给那两个落下的吻找借口。
顾璟一又不敢和他对视上,迈开有点儿沉重的步子,坐在宋濯一侧。
宋濯凑近身,分拨开顾璟一后面的头发,头发尖还有些水珠聚集,揉在手上是冰凉的,故意给败火一样。
客厅里的灯光很亮,顾璟一腺体恢复得很好,上次咬破的地方差不多都好了,不过跟他预想的一样,他耐不住咬上的牙印,还是能看出来的。
浅浅的印在在那皙长勾人的后颈。
宋濯鬼迷心窍,手指摩挲了几下。
顾璟一洗完澡是热的,被这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冰凉的手指冷到了,缩了下脖子:“你干嘛?”他妈的找死敢摸他腺体,他只能接受轻咬服务。
宋濯说:“我好像闻到了你的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