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璟一把明信片递回去，闪烁其词：“你觉得什么关系就什么关系吧。”

宋濯在一旁“嗯”了声，这服务员在他们身边儿快跳起来了。

——

回到家，顾璟一泡了杯咖啡，半躺在沙发上，然后才想起来说：“早知道就回家拿衣服去了，还有我的内裤，我可穿不了你的超大号一万块的澳门牌子内裤。”

宋濯正在看顾璟一的行程表，闻言把手机丢在了一边儿，两人之间的距离几乎缩减成零，他说：“你明天没工作，明天可以再回去拿。”

“麻烦，搬家太麻烦了，不想搬。”顾璟一翻了两页那电影剧本，没看进去什么，喝着咖啡都有点儿犯困。

“我帮你麻烦就行。”宋濯说话一套一套的，让顾璟一想笑。

他把剩下的半杯咖啡放到茶几上，对宋濯说：“我想了想，今天之前，你这种情况叫暗恋，不过从现在开始，这就是明恋了。”

“对，是明恋，追你。”宋濯说。

“不行不行，我不能在这里跟你虚度光阴，我要去读剧本，看见这个剧本没，是个新人导演的，编剧也是个新编剧。”顾璟一示意自己腿上放着的那本剧本，那剧本被咖啡浸了三个字下去。

宋濯念出来：“《爱情买卖》……”

“的凶手！爱情买卖的凶手！”顾璟一说完后面的字，然后看着他说，“你别看这个名字俗气，我随便儿翻了翻，剧本很好，这个名字得改，要是接了这部电影，就得跟编剧说说了。”

“是得说说……”宋濯凑过去，把脑袋枕在顾璟一肩膀上说，“你再等等，戈导这个月末应该有新电影，他手里有两份剧本正犹豫不决，上次跟他吃饭，我看他那意思是要选你。”

“说你有灵性，上镜，性格好，长得好，身材好，腰细腿长，屁股翘……”

“等等。”顾璟一定睛注视着他，一脸嗤笑样儿，“这是你说的吧。”

宋濯摇了摇头，誓死不从。

顾璟一为了能安心看进去这剧本，直接躲进卧室反锁上门，省的他自己心燥，主要还不是人家的事，是他看着宋濯心就躁，平静不下去那团燥火，只想着跟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