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冷哼一声,从旁舀一大瓢水往我身上泼来,我立刻烫得龇牙咧嘴,吱哇乱叫:“我草好烫——开水啊?!”

瓦连京来了劲,边泼边哂笑道:“洗热乎些,一会儿玩游戏别冷着了。”

两分钟过后我才明白他这话什么意思。

这个澡洗得皮开肉绽,我裹着浴袍走出来,瓦连京打开了房间里的后门,屋外零下十几度,朔风立马就卷进来。我刚想叫他把门关上,却见他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衣服,于是闭了嘴,站在一边看他脱;他的身体我无论看多少遍依然会心生震撼,皮肉雪白饱满,贴着骨骼生长,乳头色浅,胸膛中间一条凹陷直延腰腹;臀部小而圆,侧方因用力而凹陷出阴影,大腿颀长有力,布着稀疏金色毛发。

我看痴了,盯着他脚背上的筋脉目不转睛,直到他一个响指,我才回过神。

“来啊,”瓦连京挑逗地一抬眉毛,往后退了几步,屈下膝盖。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傻愣愣地看,只见他突然迈开双腿,一个健步,飞似的从后门直冲了出去,转眼就消失在暗沉的暮霭里。

我目瞪口呆,全然懵了,裹着浴袍咚咚地跑过去,扫了一圈找不到人,心里陡然慌了,大喊:“——瓦连京?瓦连京!”然而雪谷空旷,风声簌簌,我的声音也很快被卷走。

隔了许久我才听到一阵细小的笑声,连忙打着光顺着声音找,这才看见他仰面躺在一棵树下,身上盖满了雪,皮肤几缕红痕,像是被雪冻的。我又急又好笑,风吹得我声音发颤:“你干什么你?快点上来!”

他翻身手脚并用一骨碌爬上来,抓着雪往身上搓,边搓边嘶嘶叫,还想往我领子里放。我歪脖一闪,扭头就跑,谁料被他一把钳住,冰得我一抖,极力要躲;瓦连京见我这样怕冷,更来劲了,成心来贴我,将我挤到角落,胸膛还挂着融化的雪水,透着寒气;他死死抱住我,笑得极为放纵,我们的胸腔几乎共振;我抬起头来,他下巴上的雪水恰恰落下来,滴在我的鼻子上,我情不自禁地顺着雪水舔他的下颚,两手环住他冰凉的腰,雕塑一般坚实。瓦连京低头吻我,嘴唇湿凉,口腔却一如既往的温暖绵软。我感到他抵着我的下身已有了反应,忍不住笑了,抓了把他的屁股肉,咬他耳朵:“故意的?”

第28章 好宝贝

水声哗哗,浴室热得像个桑拿房,水蒸气直往鼻孔里钻;瓦连京一掌拍到墙上,似要抓握什么东西,指节摁得发白;他喘息一声,整个小腿垂在浴缸外,我稍一动作,水就浪到外边去。垂目望下,他全身除了脖颈挨在浴缸沿上,无一处受力——哦,还有一处——想到这里,我狠狠一顶,他便一下撞在墙上,眼睑轻颤,低呼出声,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舒坦。

我捞着他腰坐起来,他没法受力,浑身水淋淋,只能抱着我脖子,挂在身上。瓦连京的腿搭在浴缸上,岔得极开,试图减轻一些痛感,然而在我眼里却是一副浪样——若说他赤条条跳雪的时候尚有矫健之感,此时则全然不同,那些奔跑起来十分惹眼的大腿肌肉,正发着力,挤得我满头大汗,脑子发麻。每抽插一次,水便灌进去一点,又软又热,像是在泡在温泉里,搞得我快疯掉。他将我的头使劲抱在胸前,下巴蹭在我额头上,口里急促喘气;我早发现了,瓦连京这人清醒时做爱总不爱叫,只抽气,还老嫌痛;醉了时倒喜欢哼哼唧唧,哑着嗓子在我耳边叫唤不停,惹人疼得紧。

“你笑什么?”他察觉到我走神,故意动动身子。

我被他这一使劲夹得差点射出来,赶紧托着他屁股捏揉掐摸一番,又啪一掌打上去,溅起许多水花。“我笑你爱面子,只在喝醉的时候出声。”我抱着他腰说。

瓦连京反驳:“不可能,清醒喝醉我都一个样。”

“才不是。你喝醉了可爱得多。叫得像个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