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连京正扯我被子,扯着扯着突然停了动作。“你额头怎么这么烫?”他蹙眉道,大手摸上我额头,“你发烧了?”
我想大概是因为病没好全,昨天疯玩一天忘吃药,晚上体力又消耗太多,才这样反反复复发烧。
“我带了药,在箱子里。”我蒙在被子里瓮声瓮气,不忘补充一句,“不要紧的。”
“你早怎么不说感冒了?!”他一下急了,爬起来一边给我找温度计,一边骂骂咧咧,“还跟着玩雪玩水的!”他翻箱倒柜找不着,给客服打了电话,又开始开箱找退烧药,忙前忙后,简直坐不下来。
“你这人体质也太差了吧,怎么玩会儿雪就发烧了?”他蹲在我箱子前翻出几个盒子,“是这个不?不是?——在哪儿呢?”
“瓦连京,”我歪在床上喊他。
“什么?”他头也不回。
“别找了,”我说,“你过来。”
“我忙着给你找药,哪有功夫过来。”他回头看了一眼,口里抱怨,“你这揣的都什么药,那么多种?”
“你过来陪我躺会儿。”我张开双臂,后又加上一句,“瓦利亚。”
他这才站起身,不情愿地挪了几步,掀开被子躺进来。我闻着他身上剃须水的味道,双臂抱实他的腰,在他肩胛骨间蹭了蹭脸,忽然感到十分满足,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你怎么这么好。”
他安静了片刻,轻笑一声:“我哪儿好了?”
“不知道,”我继续把脸埋在他背上,鼻子一个劲嗅他睡衣的味道,“我就觉得你好。是我的好天使,好宝贝。”
大概是这话说得过于黏糊,他没有作声,过了一会儿把我圈在他腰上的手松开,翻了个身。我抬头看他,他却按住我我后脑勺拥进怀里,不让我一直瞧着他。他胸前有水渍,是刚刚洗漱弄上去的;下巴顶在我发烧的额头,带着糙感的手掌又捏了捏我的后颈。
“睡吧。”他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