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妃哭了。
胤禟瞧着一直以来,那是爱笑的,又是脾气直爽的额娘。
这时候哭了,特别的无助与哀伤。
他这做儿子的,哪还能说了硬气的话?
这翊坤宫的母子,自然更有话讲。
可乾清宫。
这里住着的天子,才是真正的做决断的人。
“索额图可上了请罪的折子?”
皇帝问了话。
梁九功躬身回道:“回皇上,索额图大人上了自辩的折子。”
皇帝听了,眉头皱了一下。
梁九功瞧见了。
“传朕口谕。”
皇帝说了四字,然后,停顿了一下。
“索额图有负朕恩,跋扈无礼,多年以来,朕念其早年立有功劳,多有维护。”
“其……性情狂狷,有罪之余,不思悔改。”
“摘其官职,然后,朕乃仁君,准其上请罪的折子。”皇帝最后,还是要脸面的。
当然,不是真记了索额图什么功劳。
在皇帝眼中。
他给了对方荣华富贵,这些就是酬劳。
那么,对方犯了罪?
若是错处?
皇帝可以忍了。
可有些罪责,皇帝忍不得。
偏偏,索额图的罪,就是皇帝眼中的刺。
“奴才遵旨。”
梁九功应了话。
这一位大总管可清楚了。
索额图这一位老大人啊,看来,真的被皇上厌弃了。
能不能翻身?
真难说。
又过了两日。
毓庆宫。
太子又病了。
这消息传到了乾清宫。
皇帝只是差梁九功去问候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