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脱身罢了。
那么,南边就最合适了。
上了海船,离了这一片土地。
山高水远,天高海阔的。
他总能远去了,抽离开这些事事非非,恩恩怨怨。
康熙六十一年。
夏。
夏,最是热的时候。
北边热,南边更热。
也是这等时节。
一艘海船靠了岸。
“老爷、夫人、少爷,到福州了。”
下人躬身回了话。
刚下船的三人,乃是一家子人。
下人是老爷好几年前,才是买来侍候的。
他知道的,便是自家老爷是跑了海船的。
老爷姓金。
这一位金老爷,有一位夫人,以及一个嫡子。
“老爷,到了福州了。这瞧着,还是赶上了您吩咐的时间。”
这一位金家夫人也是笑着说了话。
“且上马车,先回家。”
金老爷对妻子、儿子如是说着。
金老爷的夫人瞧着,倒是一派气度。
那儿子嘛,倒是年岁还小,约是六、七岁的模样。
“依着老爷的。”
金夫人笑着回了话,就是牵着儿子一起坐上了仆人驾驶的马车。
至于金老爷,自然也是坐进了马车里。
在车内,金家少爷许是年岁小,这坐船也是坐累了,此时,是靠在母亲的身边,还是打起了磕睡。
倒是金家老爷与夫人,那是相对而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