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直身子,指尖在吧台上敲了敲:“这儿可是我的主场。”
“可惜你不喝酒,不然我可以给你调上一杯。”
环绕在身旁的热气总算是远离了,时矜眉梢微动,紧绷的身子放松了些;
他的动作幅度不大,却还是被时刻盯着他的郁辞看了个正着。
郁辞右手托着下巴,在灯光下格外潋滟的桃花眼微微眯着,语气半真半假的开着玩笑:“哎,室友,大家都是男人,你至于躲我跟躲什么似的么。”
时矜睫毛微动。
他舔了舔唇,以转移自己不知从何而来的紧张:“我只是不太习惯跟人靠的太近。”
郁辞的视线被那截一闪而过的舌头吸引,粉粉嫩嫩的,跟它主人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一点儿也不像。
他莫名觉得有些口干。
郁辞端起手边的鸡尾酒一饮而尽,冰凉的液体流过喉间,浇熄了他心头莫名涌起的火气。
导致他口干舌燥的罪魁祸首还在面前坐着。
他只穿了一身再简单不过的黑色衬衫。
冷白的皮肤,乌黑的碎发,颜色浅淡的唇瓣。
眉心的红痣半掩在额间碎发,他垂着眼,就连呼吸都是清浅的。
于是郁辞又想起了那天夜里见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