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开口打断了她的话,平静的声音里带了冷意:“医生说了,您的情绪不宜过于激动。”
搭在杯壁的手指蜷缩两下,王妈呐呐的点了点头:“好。”
“对了。”她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转向时间:“囡囡啊,我煮了绿豆汤,就放在厨房,你去帮我端一下好吗?”
时间应了一声,起身进了厨房。
时间的身影刚消失在厨房,王妈就忍不住开口了:“小矜,你原谅你爸妈了吗?”
时矜平静的看着她:“王妈,我的父母,在17年前不幸遭遇空难,已经丧生了。”
“既然没有父母,又谈何原谅。”
王妈红了眼眶:“小矜,你别这样,你爸妈他们,他们也不是”
后面的话她也说不口了。
不是什么?
不是故意抛弃两个孩子,相携着出国寻找自由?
不是故意一走了之,这么多年来只有银行汇款而无半个电话?
王妈说不出口,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事实。
时矜松开捏得发白的指尖:“王妈。”
青年挺直的脊背如不屈的青竹,纤瘦而坚定。
他的嗓音很平静,如无波无澜的死水,似乎连风吹过,都无法带起任何波澜:“他们早在17年前就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