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矜微顿,目光看向郁辞。

他搬进来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因为许潜说屋子的屋主早出晚归,比较安静。

如果这个原因也算的话。

时矜唇瓣微抿:“算是。”

“所以——”郁辞眼尾轻扬,语气里的笑意几乎要溢了出来:“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一套,看来我妈玩的很熟练啊。”

时矜迟疑的抬眼:“你说的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在说我?”

“不是么?”郁辞轻笑,那肆意的眉眼便轻快的扬了起来:“你女扮男装住进来,又几次在我面前恢复女装,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吧?”

“看来我妈应该给了你不少钱,不过你别费心了。”男人眼底笑意加深,语气懒散,话里调侃的意味分明:“我自性恋。”

他仗着无法查证随口胡说,“自性恋知道吗?就是只喜欢自己。”

时矜:

他沉默的看着郁辞:“其实”

郁辞眼尾抬起,目光懒散的落在时矜身上:“嗯?”

隔着一张桌子,隽秀的黑衣青年坐在对面的沙发上,脊背挺直,眉眼平淡。

眸色浅淡的琥珀色瞳仁映出头顶暖白色的灯光,漆黑的睫毛在眼下打下一层阴影,浅色的唇瓣沾染了水渍,在光下泛着莹莹的亮泽。

郁辞的视线不可抑制的被那唇瓣吸引,柔柔软软的,看着像是香草味的果冻。

他莫名的觉得有点口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