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被放在一旁的手机屏幕亮起。
——
时矜其实隐隐约约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从下午洗完澡开始就手脚无力,头重脚轻,不太提得起劲。
许是因为紫外线过敏,从小没怎么晒到太阳的缘故,他的抵抗力挺差,三天两头病上一回是常有的事。
时矜没把这事当回事。
他翻了翻药箱,却只看到了一板空了的感冒药胶囊。
嘴唇发干,喉间涩涩的钝痛感让他眉心微皱,可发软的手脚却让他不太提得起劲。
况且今天刚回来,客厅里的饮水机尚且还没来得及换水。
时矜将空了的药板扔进垃圾桶,草草换了睡衣,钻进被子。
不知睡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或许是几小时。
时矜是被胃部骤然升起的钝痛唤醒的。
许是今天不太规律的饮食怠慢了矜贵的胃,向来娇惯的胃叫嚣着自己的不满。
下午吃的那小半碗粥水已消耗殆尽,带来的热量不足以弥补脆弱的胃部遗下的空落,酸水便一阵阵的上涌。
酸涩的胃液举着尖锐的矛首毫不留情的向着胃壁发起进攻,虚弱的胃袋被刺的伤痕累累,只能喘息着试图后退,带来阵阵抽搐般的疼痛。
冷汗打湿了时矜的鬓角,鼻腔也像塞了一团棉花似的,感冒带来的虚软让他甚至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按压抽痛的胃部,只能无力的蜷着身子,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减轻一些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