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侍手持茶具, 正耐心的冲泡着茶水。

“嗯?”

成肆坐在窗边,视线绕过倒茶的茶侍, 落在楼下正下车的那人身上:“那不是秦家那位吗?”

他盯着秦漠花白的两鬓, 倒是有些好奇了:“秦家大少不是才刚死没多久,秦老头居然有闲心来茶室喝茶?”

“秦氏现在乱成这样,他居然丢着那么个烂摊子不管, 这可不是秦老头的个性啊。”

要知道,秦漠当年可就是个冷面无情的工作机器, 连带着把大儿子秦箫也带成了跟他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工作狂人,一脑袋扎进了工作里, 以至于到死都没成个家留个后。

于是秦箫这一死,偌大的秦家便瞬间乱了锅, 人人都蠢蠢欲动想着从里面分一杯羹。

清澈的茶汤落入茶盏,清幽的乌龙茶香在幽静的茶室萦绕。

茶侍净了手,将茶盏推向两边。

郁辞斜靠在沙发的靠背上, 姿态懒散, 眸子半阖, 眼角眉梢都透着股懒怠。

他支着下巴,懒洋洋的扫了眼楼下。

楼下的人已经进了茶楼, 只留了一个穿西装的保镖站在门口,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

成肆也看见了。

他伸长脖子打量两眼, 突然想起了什么:“听说秦老头最近似乎是在找他的那个外孙, 你说他这是打的那门子主意?”

郁辞换了个姿势靠着,刚刚还半眯的眼彻底阖上了:“无他, 只一句肥水不流外人田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