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肆不太耐烦听这冗长繁杂的致辞。
说到底,秦大少是他爸那辈的人,平日里又没什么交集,他对秦大少的死没有什么感觉,来参加这个葬礼不过是被他爸提溜着带来的。
他掏了掏耳朵,正想转头去找郁辞唠嗑,却只看到身侧空了的角落。
成肆眉梢竖起,看向许潜:“郁辞人呢?”
许潜不敢像他这样大声说话,于是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宴客厅的侧门,无声做了个口型:“出去了。”
成肆眼睛一亮,也想学着郁辞从侧门出去,步子才动了一下,就收到了不远处他爸投来的目光:你敢动一下试试?
成肆啧了一声,却也不敢触霉头,只皱着眉又拿了杯红酒。
——
能被秦家选为举办送行宴场地的酒店自然不会差到那去。
花园绿植茂盛,从各地移植来的鲜花开的正茂,五彩的颜色装点了花园,鼻端是雨后鲜花和绿叶沾染了泥土的芬芳。
时矜踩着花园上的石板路,听着电话对面传来的声音,神色温和:“我知道,我会注意的。”
电话对面的时间逗着鸟,一双漂亮的大眼睛盈着笑意:“对了,哥,我跟你说,我养了一只很漂亮的鹦鹉,我刚刚给你拍了照片,你看到了吗?”
时矜的眸子也弯了弯:“嗯,看到了,很漂亮。”
时间开心了:“它叫莺歌,是我从外面捡。”
电话那段似乎有声音在叫她,时间应了一声,很快又对着电话:“哥,咱先不说了哈,我同学叫我有点事,我先去帮忙。”
“好,你去吧。”
挂断电话,时矜眼底还残留着些微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