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黄色的灯光铺落在地毯上,将浅白色的沙发也映照成暖黄的色调。
通往阳台的落地窗拉上了窗帘,层叠的白缎灰色褶皱精密,承接着头顶灯光打下的光晕,泛着细密的光泽。
郁辞垂着眼,良久没有吭声。
时矜的背脊一如他想的削瘦,骨骼轮廓秀挺,肩胛处的肩骨略微突出,肩颈和手臂处的肌肉纹理流畅。
随着他微微偏头的动作,郁辞能看见那精致漂亮的锁骨在呼吸间微微起伏。
许是因为长久未见阳光,背脊上的肌肤很白,是那种泛着冷玉色调的白,也正因如此,此刻跨在他脊背上的刀伤便显得格外显眼。
那道伤口长约一掌,伤口处外翻的皮肉在多次换药下已经趋于愈合,只是此刻伤口边缘却似被拉扯开来,丝丝血迹沾染在雪色的背脊。
空荡荡的客厅里,只剩下时矜清浅的呼吸声。
小黑甩着尾巴盯着面前的两个人类,澄黄色的眼珠子一眨不眨。
身后的人安静了太久。
“怎么了?”时矜微微偏头。
随着他的动作,丝质睡袍在肌肤上又滑落了些。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身。
“没事。”
郁辞从袋子里翻出药膏,拧开盖子,露出里面乳白色的膏体。
浓郁的药香很快蔓延了整个客厅,夹杂着清凉的薄荷气息,充斥着两人周遭的空气。
“有棉签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