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开口,目光却在触及床边时兀然噤了声。
郁辞洗了条毛巾拧干,正在给床上的人擦拭脸颊。
床上的青年皱着眉似乎想避开毛巾,发软无力的手在抵在男人的掌心,手指胡乱的抓握两下,接着眉心舒展,就这样拽着男人的一根手指沉沉睡去。
于尤坐在郁辞的侧面,也就看不见男人的表情,只是看见他好像愣了愣,旋即嘴角弧度略微上扬。
好像在笑?
他甩了甩脑袋,再看过去时,郁辞已经坐在了床边,表情看着没什么变化。
可能是他看错了,于尤想。
不过接下来发生的事让他觉得自己刚刚应该没有看错。
他本以为郁辞会在青年睡熟之后就将手抽开,结果直到吊瓶里的液体没了大半,他还是保持着被拽住一根食指的别扭动作坐在床边,空闲的右手拿着手机轻点,时不时接两个电话。
哪怕他都已经这么忙碌了,却还是没有将被拽着的左手抽开。
于尤眨了眨眼,默默把自己塞进了椅子里。
怎么说呢?
他感觉自己被塞了一嘴狗粮。
透明的药液匀速流动,点滴瓶很快就见了底。
时矜就是在这时候醒的。
他睁开眼盯着陌生的天花板,清苦的草药香气在鼻端萦绕,混沌的大脑尚未完全清醒。
许是因为睡前那碗姜汤给他的印象太深,时矜的意识依旧停留在今早那碗泛着辛辣的姜糖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