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然不知自己被当猫薅了脑袋的时矜抬了抬头,目光触及郁辞挥落的叶片,他神色自然的道了谢,便又顺着刚刚看到的那只鸟儿看了过去。
那小鸟像是刚刚学飞,身上黄绒绒的绒毛尚未完全褪去,掺杂在长好的大羽毛里,看着长得乱七八糟的。
时矜等了一会。
原地又飞下了两只大些的鸟,瞧着羽翼丰满,应该是那小鸟的父母。在两只大鸟叽叽喳喳的鼓励下,小鸟抖了抖翅膀,这次总算是飞起来了。
三只鸟绕着树盘旋两圈,很快就一头扎进了繁密的枝叶里。
时矜微微松了眉梢,他转过身,唇角弧度清浅:“回去吧。”
两道视线撞的触不及防。
郁辞心跳猛地一停,紧接着像是踩了加速器一般跳的飞快。胸腔也像是被一根羽毛搔了下似的,又酸又软,绵软的不可思议。
他呼吸不自觉漏了一拍,目光闪了几闪,接着有些慌乱般的避开时矜的视线,低头去拿被放在树下的木盆:“走,走吧。”
回到客栈,跟柜台前坐着的阿秋打了声招呼之后,郁辞就一头钻进了房间。
他没拉开窗帘,灯也没开,就着昏暗的视线在床边坐下,紧接着拿出手机,点开某度。
思考两秒,他手指交错,在屏幕上打下几行字:
心跳突然加快是因为什么?
为什么呼吸会突然停止,但是又没有不舒服?
心脏像被羽毛挠是什么原因?
——
总想摸一个人是什么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