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辞捏紧手机,耳根红了一大片。
许潜猜得对, 他确实有, 而且就在昨晚。
昨天夜里于叔带了酒来找他,感谢他帮酒坊定酒,让他们的酒坊能继续维持下去, 两人聊着聊着就喝了点酒。
他的酒量向来很好,因此在送醉酒的于叔回家之后, 他还有心情放水泡了个澡。
因为天气热又喝了点酒,身上有些发烫, 泡澡时温热的水熨帖着滚烫的皮肤,于是他就这样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睡梦里, 他又回到了昨天中午,他搂着时矜一路从酒坊回了客栈,但是跟现实不一样, 梦里的时矜没有留在二楼, 而是很乖巧的跟着他回了房间。
他把人送到房间, 正要离开,刚刚还沉睡的醉鬼就从床上坐了起来。
青年半阖着眼, 也不说话,靠在床头坐了一会儿就开始脱衣服。
衬衫的扣子系的严实, 他摸索着解了一会, 像是没了耐心,索性直接开始撕扯衣服。
黑色的丝质衬衫经不住几下撕扯, 在郁辞上前阻止之前就落到地上。
青年的皮肤白的晃眼, 在屋内昏暗的光线下泛着一层细腻的光泽, 像是刚染上釉色的上好白瓷, 微凉,细腻。
郁辞的视线几乎黏在了那截清瘦的背脊上。
客栈没开灯,午后的阳光透过被拉拢的窗帘零散的投了些阴影,空气中漂浮的飞尘粒子盘旋着,给屋内的一切打上了荒唐却又理所当然的意味。
……也交织出了奇异的欲色。
他像是被迷惑般的伸出了手。
带着滚烫温度的指尖触碰到冷白腰身,郁辞眼底骤然浮上了浓郁的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