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容貌清隽的青年听到动静,侧头看向门口,神色平静。他的脚边,程可被绳子绑住了手脚,正涌动着身子想要爬起来。
郁辞猛然松了口气,胸膛里还残留着心脏疯狂跳动之后的闷痛。
他微微松开了皱紧的眉心,看了眼被绑在床边的程可,走向时矜:“怎么回事?”
时矜正揉着手腕,闻言他抿了抿唇:“他想绑我。”
石毅突然想起来了,时矜之前为了写一本书,好像是去学过一段时间的散打?
于是他吧砸一下嘴,瞬间就从这短短四个字里脑补了一堆:比如程可是怎么张牙舞爪的扑向时矜,又是怎么被时矜一个反扣就按在地上。
他想的热血沸腾,刚要开口,眼角的余光就看到了被丢到床脚的刀。
石毅睁大眼:“他还真敢拿刀啊!”
郁辞刚刚舒展开的眉毛瞬间又锁了起来,他大步上前,视线在时矜身上上下查看:“有受伤吗?”
“没。”时矜放下手,脸色平静:“他没能靠近我。”
“报警吧。”郁辞看了眼床脚的少年。
从他们进来开始,程可就没再大喊,只是安静的躺着,用一双黑色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他皱了眉,移开视线:“他的精神状态不对,不能让他再在外面待着。”
时矜没有抬眼:“已经报了。”
像是在回应时矜的话,几乎在他话音刚落,没被关上的阳台门外就传来了警车的警笛声。
石毅:“”
好家伙,这动作真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