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忱脸上的笑意微不可察地敛了下,又在转瞬间绽出更深的弧度:“我难道不是吗?”
“不是。”江缘在话落的瞬间反驳,不作任何思考。
为了佐证自己的观点,她开始举例论证:“你总说自己脾气坏,但我从来没见过你发火,充其量也就是记仇了点。”
秦忱低低笑了声:“哪天有机会发个火给你看看,就怕把你吓哭了。”
江缘懒得理他,继续掰着手指说:“奶奶上次还说你不会照顾人,但我没有见过其他比你更会照顾人的男生。”
他听得饶有兴趣,一边还要点评:“那是你见得人少了。”
“你别打岔。”江缘蹙着眉,“刚认识那会儿,你应该不止一次在水林间遇到刀疤男。”
秦忱懒懒搭腔:“嗯?”
她说:“之前也帮过其他学生解围吧,这是我猜的,不然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会招惹上你。”
“你明明对别人很关心,为什么总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呢?如果不是邵老师,你是不是也不会理我。”
说完后,两人间陷入沉默。
只有桌上的火锅冒着热气,蒸腾的声音在静寂中发酵。
江缘穿过缭绕的烟气与他对视,视线随着徐徐上升的白在灯光中纠缠。
秦忱依旧是漫不经心的模样,他端详着对面的人,忽然觉得无法自处。他习惯了孑然一身,却偏偏有人不要他好过,将他拉到太阳底,拉到人群中。
他下意识想躲,可对上那双明亮的眼睛又什么都说不出。
这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这段时间有些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