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散地站着,手支在椅背上。
玻璃蒙了层水汽,他伸起食指在上面划了几下勾出个字——江。
背后壁炉火光烧得灼灼,噼啪的火焰跳跃。
他的目光穿过层层风雪,最终落在院中的女孩儿身上。
奶奶走到窗边,将温热的水杯递到他手里:“好久没见你这么笑过了。”
秦忱道了声谢,缓缓收回视线:“这几年您也没怎么见我。”
“上个月回来的时候,我和爷爷都很担心你。”奶奶说。
他回国后先去老家待了几天,状态称得上萎靡不振。
没事干的时候就站在院子里发呆。
秦忱淡淡一笑:“我有什么好担心的。”
奶奶摇摇头:“你状态不好,连小朗都能感觉到你不快乐。”
他事业进展顺利,计划没什么坎坷。
仿佛生来就是天之骄子。
但感情却谨慎得过了头。
殊不知,情感一事最难解剖分析。
奶奶说:“自从他们离婚后,你一直都是这样。淡漠疏离,除了小朗好像没什么能让你上心。”
秦忱没说话,也无可反驳。
“你刚出生的时候,小朗特别高兴。晚上趴在你床边哄你睡觉,也不嫌你烦。”奶奶说起往事笑的眼角的皱纹层层叠叠。
秦忱垂着头,勾了下嘴角:“您和我说过,我那时候不听话,总哭。”
“可不是嘛,他可宝贝你这个弟弟。但凡有个人说你不好,就要过去跟人理论。”
奶奶还跟他说:“你不需要对小朗愧疚,那不是你的错,如果小朗知道你有负担也不会开心的。”
“小忱,不要有负担。做你想做的事,爱你想爱的人。人生很短,活着本就事事都有框架,你又何必再给自己套上一层枷锁。”
。
雪越下越大,路面已经积了厚厚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