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霁能理解他们,但也忍不住有些疲惫。
“妖界那边最近事情很多吗?”
“倒也不多,”时霁靠在沙发上揉了下太阳穴,“只是邪祟的事情找不到任何的突破点。沉复那边我已经让蒲苇草安排人去监视他的父母了,但一时半会儿还没有任何进展,我现在确实无心于唱歌。”
颜一隐叹了口气:“沉复已经在咱们身边了,你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只要保护好他就行,邪祟的事终究是天界来管,而且也不是你这么快就能解决的,师兄,你不必给自己这么大的压力。”
时霁没有接话。
说起来他倒是喜欢唱歌的。
童年时期母亲就爱背着自己去山林里摘花,晃悠的背篓和母亲回荡在山野间的歌声构成了时霁对母亲最美的幻想。
只是,现在缠在自己身上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
颜一隐默默地退出了会议室。
刚出门就碰上了沉复。
这小孩端着刚洗好的草莓朝自己走来,问会是不是开完了。
颜一隐打眼一看就知道沉复是来找时霁的,他也有意替时霁拉一拉红线,便开口道:“开完了,时霁这会儿心情不好,你去哄哄他。”
沉复脸上一红,低头轻声地答应:“嗯好。”
他找到时霁的时候,时霁正坐在会议桌上发呆。
他的表情并不轻松,只是看到沉复来了,才匆忙地捏了下眉心。
“你来了?今天没上课是吗?”
“嗯,上午没课,我等会儿回家去拿下书,然后再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