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州栎讨厌褚彦,因为他无论多优秀,始终是个庶子,在外人眼里没褚彦这个嫡子尊贵。
他从小欺负褚彦,扒光他衣服把人丢湖里,找人把他揍得鼻青脸肿。
淮南王偶尔撞见,也只是轻描淡写说褚州栎两句,之后反过来叱责褚彦为何那么不懂事,总惹弟弟生气。
褚彦从骨子里畏惧褚州栎,所以对方命令他一人去崖边,不许告诉任何人时,他只能照做。
却没想到褚州栎这次是要他的命。
他不甘心,不甘心一辈子受褚州栎欺辱折磨,最后被对方杀死,还没一个人知道真相。
他脚摔断了,满脸血肉模糊,瞪大猩红充血的双眼,用血淋淋的手拼命抓着宴凛衣袍。
“我不甘心!凭什么我死了,他们还逍遥快活?我要褚州栎不得好死,我诅咒、诅咒淮南王,诅咒整个淮南王府,我要欺负过我的人全都痛不欲生死去——”
他歇斯底里着,在无尽愤怒中永远闭上了眼。
“小废物,被欺负不知道还手吗?你哪怕狠狠反抗一次,他也不敢得寸进尺。而且,你想要的太多了。”
宴凛居高临下睨着褚彦惨不忍睹的尸体,琢磨了瞬:“大翎我是没兴趣走一趟的,不过我正好要去琅琊仙山,若是在那碰到褚州栎,倒是可以顺手帮一下你,就当用了你身份的酬谢。”
宴凛回过神,发现楚宥往他的方向走近了几步,近距离仔细观察着他。
“你为何让他来找我?你认得我?”他狐疑问。
黎竹说过,是朋友让他来找自己的,那位朋友还说长得最好看的就是他。
褚彦应该就是黎竹的那位朋友。
宴凛点点头,看楚宥的眼神变得炙热激动:“楚仙君,我之前的确有幸远远见过您,您的音容风姿一直深深印在我脑海,我每晚都会梦见您,我此次来琅琊仙山也是为了您。我对您十分钦佩爱慕,我自知身份卑微,不求能常伴您身边,只盼可以稍微离近一点,哪怕能在清风派做个洒扫弟子也心甘情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