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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那个和煦的笑容,她的心像是放进了一个暖炉,融化了她之前所有的委屈。

持晚将她视如己出,她又何曾不是将持晚视为生母。

可持晚对她太好了,以至于她根本不愿将这份美好与任何人分享。

她知道持晚会有她自己的孩子,他们才是骨肉至亲。

而她,终究只是一个外人。

自持晚怀孕后,她就开始患得患失,她每每看着持晚抚摸着自己的肚子,她便觉得她拥有的一切随时都会消失。

身份、地位,以及持晚对她的爱,她都不想失去。

她甚至会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一切是不是就不会改变,持晚还是会一如既往地对她好。

这份爱意,便不会被任何人抢走。

看着持晚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准备新衣,准备玩具,那种想法便逐渐在歌渃的心里生根发芽,最后终于长成了参天大树。

持晚路过沧泞海时受了凉,她便借送药之由在她的碗里放了打胎药,她在药里施了法,药效会延缓发作,所以没有人会查出端倪。

就算有什么意外,也只会认为是她受凉之后动了胎气。

第二日,持晚突然肚子痛,她将所有人都拦在了门外,连天帝辰启都不许进去。

辰启在外面急得大汗淋漓,见里面没有了动静,他觉得不对劲,便直接冲了进去。

只见持晚修为散尽,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眯眼看着身旁刚出生的婴儿。

那个婴儿浑身散发着五彩的光芒,持晚在她身上布下了一层结界,婴儿的哭声也被护在了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