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声音低沉冷淡。

劲装男人恭恭敬敬退开。

马车内,如果芷萱在这里,必然会震惊到说不出话。

里面有一个她十分熟悉的人——文礼。

他眉眼笑眯眯地看着上首坐着的玄衣男子:“主子可是又头痛了?”

男人一身玄色长袍,肤色冷白,因为腿长身量高大,让这样宽敞的马车都显得有些狭窄起来。

他没有回应文礼的问候,修长的手指在车壁上无意识地敲了敲。

文礼知道,他家主子这是有些不耐了。

看他那双隐隐带着戾色的眼睛,多半是又头痛了。

即使在这位身边多年,在这种时候,文礼也不敢随便触怒这人。

他放低声音,垂首,姿态恭敬谦卑:“主子稍安勿躁,应当马上就能继续赶路了。”

玄衣男人不答,随手撩开车帘向外望去。

周围的侍从们见主子撩开了车帘,纷纷垂下头,眼观鼻鼻观心,不敢和人有任何视线上的接触。

开玩笑,这位疯起来,可是要命的。

他们的前方,芷萱刚从马车上下来。

刚才被野狗堵在马车中的无力和恐惧让她看起来更加苍白脆弱,一双犹带着惊惶的眸子仿佛还带着点水光。

车内的玄衣男人微微颦眉。

从文礼的角度看不见外面的景象,见男人颦眉,他连忙问道:“主子可是对哪里不满意?”

男人看着不远处站着的芷萱,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