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是一个蓄着一把山羊胡的老医生,他刚开了一副方子给高子渝。
也就是这时,芷萱才意识到,高子渝是有病痛在身的。
初遇时,他身体就极为不适的样子,当时硬是勉强听着文礼汇报一些事务。
这次,他们在路上走了一会,芷萱就发现高子渝的身体不对劲。
他面色苍白,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额角更是沁出一滴滴细小的汗珠。
但他前一刻还在往芷萱手中塞小手炉,温声讲着一些趣事逗芷萱开心。
若不是芷萱多看了他两眼,他指不定还在强撑。
想到这儿,芷萱心中莫名有些发堵。
明明是极淡的性子,此时却是生出了些火气。
不舒服便不要强撑,怎么能硬提起心神来顾及她的感受。
在他心目中,她是那等娇气的性子么?
车队暂缓行程,照着大夫给的方子为高子渝寻来一副药。
药材都是常备的,看来高子渝的病痛应当也是很有一段时间了。
他得的似乎不是常见病,药刚端进马车中,那股子苦涩味道就充斥进了整个车厢。
高子渝面色平淡地喝下整碗药。
像是不想耽误行程,他喝的很快,眉头都没皱一下。
喝完药,他看了一眼芷萱,接着,状似无意地掀开了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