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屿被风呛了一口,稍稍扭头问:“言哥,我们没吵到你吧?咳咳……”
“没有。”傅谨言摇头,“以前高中毕业的时候,我的同学在走廊上撕书,比你们还疯。”
“那你撕没撕?”付晟屿笑问。
“没有。”傅谨言说,“纸可以卖钱,当时五毛钱一斤。”
付晟屿笑容收敛起来,小心地瞥了一眼傅谨言。
“言哥……”
傅谨言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那天我卖了一百五十二块钱!”
付晟屿问:“纸价钱这么贵?”
“是啊。”
自从认识了付晟屿,傅谨言有底气不再遮掩那些过往。
他现在只记得拿到一百五十二块钱的喜悦,忘却了把三百多斤废纸,一趟一趟背去废品站的汗水。
当他坦然面对世界时,过去的不堪都只是一笑而过的谈资。
“还有,有一个学弟用五百块钱买了我的全套复习笔记。”
傅谨言对此颇为自豪。
“啊呀卖得太便宜了!”付晟屿懊恼地说。
“是啊。”贾照扒在靠背上说,“傅教授,高考前你送给付晟屿那套绝密资料,我花五万都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