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晟屿笑得没脸没皮。
“嘿嘿,咱俩谁跟谁的……”
“进去。”
付晟屿不情不愿地穿着长裤进去,不多久,就传出里面花洒的声音,随后是付晟屿舒服的歌声,时而低吟浅唱,时而铿锵高亢。
傅谨言不自在地坐着。
为了转移注意力,他蹲下来收纳脏衣服,但是浴室里的动静太大,傅谨言甚至怀疑他在里面跳民族舞。
花洒消停了片刻。
接下来是沐浴露在身上揉搓,打出泡沫的声音。
傅谨言两只手攥得紧紧的。
除了婴孩时期,傅谨言从未跟任何人坦诚相见,他人的身体对傅谨言来说是个陌生的领域。
在他对两性形成认识的童年,他就缺失了这一个部分。
他对人类躯体的认知仅限于生物课本。
傅谨言可以准确地说出人体的系统、器官、细胞,但是这些都不构成吸引力的理由。
只有付晟屿。
他对于傅谨言,就是《大卫》之于米开朗基罗,是完美的艺术品,是想象的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