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有点生气,这种感觉,就像脱光了站付晟屿面前一样,被他一览无余。
付晟屿老实了,耷拉着脑袋道歉。
“言哥,对不起。”
傅谨言不说话,付晟屿急得抓耳挠腮的。
“言哥,要不是珂珂姐,我都不知道你一直过得那么辛苦。”付晟屿低低地说,“珂珂姐说,你妈妈去世之后,高中就寄宿在他们家,你刚去他们家的时候,连吃饭都只敢夹最近的菜。”
傅谨言无意谈论这个话题。
“你别听她乱说……他们一家人对我很照顾,我也从来没感觉生活得辛苦。”
付晟屿没有停下。
“她说你有一个账本,藏在抽屉里。社会捐赠的钱,你小姨给的学费生活费都写在上面,后来你全部还清了。你都不知道,她以前就偷偷看过了,她说,你读了一学期寄宿,在学校食堂吃饭,一个月只花了23块钱,你每顿只打了白米饭和免费的汤。”
傅谨言并不想记得这些事情,他觉得,那些帮助过他的人比生活的苦难更值得铭记和感激。
“没有这回事,她记错了。”
付晟屿坚持说:“有,你那时候身高就有一米七,但是体重只有八十九斤。你们学校天天是紫菜蛋汤,有一次你捞沉在底下的蛋花,被食堂阿姨骂。这些都是她从你日记本里看的,她都告诉我了。”
傅谨言这才意识到,第二学期小姨要求他放弃寄宿,开始走读的原因。
他们什么都知道了。
只是他们选择维护他的自尊。
“付晟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