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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氏有些不高兴,“珍珠,这是大人们之间的事儿,你莫要多问。”

沈珍珠抬头看向沈氏,据理力争,“姑妈,您有三个亲兄弟,出嫁了快二十年,尚且知道为了老父亲的身子而求娶克亲的侄女。爹娘疼爱我十几年,这些天我爹因为伺候祖父,又要操心我的事,人都累病了。倘若我是个只顾自己的无情无义之辈,姑妈您还敢让我去胡家吗?”

旁边的潘氏立刻接话道,“珍珠,你爹娘的事儿你不用担心,有文岳呢。”

沈珍珠看了一眼大房次子沈文岳,然后问潘氏,“大伯娘,您可要想清楚了,文岳给我爹娘做儿子,以后只能叫您大伯娘。他有了什么好东西,第一个要孝敬我爹娘,永远是二房的儿子。”

潘氏看了一眼有些惶惶然的小儿子,一颗心立刻揪了起来,她的目的是为了把二房的杂货铺捞过来,不是真的想把儿子送出去。

但话赶话说到这里,潘氏也不能示弱,“那是自然,你爹和你大伯父是亲兄弟,我们肯定不会坐视他将来无人养老。”

沈珍珠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必须来些狠的,不然这些人不会善罢甘休,“文岳心思纯正,我自然是放心的,我就担心大伯母到时候后悔。”

她就差没有赤/裸裸地说潘氏心术不正,图谋二房的财产。

沈老太爷眼神犀利地盯着沈珍珠,他总觉得这个孙女有些变化,不光身体好了,连口齿也越来越凌厉。

沈珍珠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敌意,却立刻抬头迎上了他的目光。

沈老太爷半阖上眼睛,“你去了胡家,沈家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

沈珍珠摇头,“祖父,为人子女不管父母,岂不如同猪狗。咱们沈家自来都以孝传家,我这也是跟我爹学的。爹为了祖父都累病了,我自然不能丢沈家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