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到郭怀旭心里,是啊,她从来没有对不起我的地方。她送我刻刀、逗我高兴、送我项链和手链、跟我浓情蜜意,是我忽然推开了她,现在又想管她。
郭怀旭感觉自己已经死掉的心又死了一次,痛得他连呼吸都不敢太使劲。
他沉默了好久,只能憋出一句话,“沈姑娘,我希望你能过得好。”
沈珍珠的表情也很冷,“你离我远一些,我就能过得好。”
沈珍珠盯着他的脸,见他眼里所有的光瞬间消失。她心里说道,难过吗?难过就对了,这都是我经历过的。你既然选择绝情绝义,就不要怪我。
这句话无异于最后一根稻草,压得郭怀旭差点站不稳。
说完这句话,沈珍珠转身就走了。
郭怀旭没有再说话,他稍微收拾收拾就回家去了。天已经黑了,各家都掌起了灯。路过沈家杂货铺,毛毛出来在他腿边蹭了蹭,呜呜叫了两声。
郭怀旭俯下身摸了摸它的头,继续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家而去。
到了家门口,郭怀旭忽然不想进去。他坐在门墩上,双手抱着头,独自一个人消化刚才沈珍珠给他的暴击。
坐了一会儿,他又站起身。他看了看隔壁的大门,自从她离开,就再也没回来过。
他想起以前两个人每天一起去铺子里,一起回家的场景。那些一起陪伴的日子,成了这些天支撑他走下去的最大慰藉。
郭怀旭在门外站了许久,推开门进去,直奔厨房。刘氏正在做饭,郭怀旭默默地坐到了灶门底下烧火。
自从郭怀旭的身被揭开,母子两个相处反倒比以前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