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怀旭察觉到了他的失落,在桌子底下握住了她的手。沈珍珠宽大的袖子遮盖了二人的左手,旁人不得而知。
沈珍珠抬头看了他一眼,他也静静地看着她,片刻后道,“等过年的时候,我给你写信。”
沈珍珠摇了摇头,“不用了。”这古代寄一封信贵的要死,还容易丢,算了算了。
她开始唠唠叨叨,“都说大寒小寒滴水成团,天越来越冷,你一定要注意身体。不干净的东西不要吃,冷的也不要吃。”
郭怀旭指了指旁边凳子上的一个大包袱,“我带了一床更厚的被子,不会冷的。”
沈珍珠嗯了一声继续道,“不相熟的人不要多说,还有。”
她眼波流转,“不许招惹闲人。”
郭怀旭轻笑,“不会。”
唠唠叨叨似乎冲散了离愁,沈珍珠喝了半碗汤,吃了小半块饼,外面的车要出发了。
郭怀旭自己付了钱,帮她把披风的带子整理好,“早上天还冷的很,你快回去吧。”
沈珍珠看了看那敞篷骡车,心里有些担忧,“一会儿车跑起来会不会冷?月牙,你快回去把我那个鼠皮帽子拿来。”
郭怀旭笑着摇头,“不用了,人多靠在一起,我用被子挡着风。个把时辰就到了县城,去祁州的车是有棚子的。”
车夫喊了起来,“郭二郎,走了!”
旁边有糙汉子开玩笑,“啧啧啧,看看人家小两口,难分难舍的。我家那婆娘早上起来就把我骂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