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唐笙今天的无妄之灾都是因为自己,是自己曾经的私人恩怨,导致她被迫无辜卷入。
陈宴咬牙,攥了攥拳。
是自己的疏忽没有保护好放在心尖的人。
陈宴记得杜禹南,模糊有点印象,好像是杜家的私生子。
“你想要什么?”
陈宴冷冷看着杜禹南。
“哈哈哈哈!”杜禹南没有回答,而是笑了起来,猖狂而快意。
杜禹南拿出一把小刀贴近唐笙脆弱的脖颈。
唐笙的脸色发白,眉间楚楚,娇弱的天鹅颈细腻泛光,仿佛轻轻一碰,纤细易折。
但她的眼神冷静,无声安慰陈宴。
切勿冲动。
“陈太子倒是贵人多忘事?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高中的时候,有个因为你的一句话而被劝退的学生?”
杜禹南眼中闪着恶毒的光,恶狠狠的说:“就是因为你!一句’垃圾,脏眼’,我被全学校唾弃、看不起!那些为了讨好你的狗腿,用下三滥的手段逼我退学!”
“难道就是因为我是私生子?我就活该被人打骂?我就活该低人一等吗?难道我连活着都是错误吗?”
杜禹南喋喋不休的怒吼,愤怒的外表下难掩一抹自卑。
“也是,您是高高在上的太子爷,不懂人事罪恶,自有一波人觍着脸上赶着去做!”
杜禹南放开唐笙,捂着脑袋,那些不堪的言论在脑袋里不断的响起——
“他就是杜家那个私生子吧,小三生出的孩子肯定不是个好东西!”
“我要是他,我早就去死了……”
“真恶心,他怎么还来上学,看到他就觉得晦气!”
他们高高在上,自以为自己高尚,用堂而皇之的话语显露丑恶的嘴脸。
杜禹南晃了晃身子,似是陷入了恶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