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按照你的指点，我中举后就来了京城，拜入了清云书院。本来想早些来拜访，但是前一阵子正赶上书院为有意向的学子启灵，我报名参加，没想到启灵成功了，这些天一直在师长的指导下修炼，直到今天才初步稳固修为，师长准了我的假。”

“恭喜恭喜。哦，新鲜的羊肉汤，你要不要来一碗？”

“不用不用，我用过午食了。”

宋定文耐心等陈立吃完，才说起自己的来意。

“陈兄，我上次在信中问的问题，你说见面后再向我仔细解释，我来到京城，结果你们又离京了，今天总算聚在了一起，能解答我的疑问了吧？”

陈立道：“不如我们移步院中再说吧。”

宋定文点头，他也觉得在饭厅里闻着肉香说这件事情不太适合。

路上陈立悄悄和离十七娘沟通完毕。

到了积满雪花的院中，陈立指着小花和有果堆出来的雪人说道：“看我这记性忘了还有点事儿，定文你先在那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回来。”

“陈兄请便，我等等无妨。”

陈立匆匆走了，宋定文独立院中，望着憨态可掬的雪人出神。

他和十七娘的情缘，为什么总是像这个雪人一样难以长久。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魂牵梦系的声音。

“石头——”

宋定文身子一震，缓缓转过身来。

离十七娘笑靥如花，站在一株枝头绽满寒花的雪树下。

宋定文心神恍惚，似乎又回到了这一世初遇离十七娘的时候。

“十七娘，”良久，宋定文才缓声问道：“你既然没有陨落，为何一直不肯见我？”

“见你干什么，咱们不是已经分了吗？”

“可是——”

“哎呀，实话和你说吧，在凤鸣府的时候我的真身就已经陨落了，这具身体是阴冥珠所化，不是真的，你把我当成鬼也好，灵也罢，反正我已经不是以前的离十七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