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的晚上,二更刚过,京城的街头就行人寥寥,平时流光溢彩、歌舞喧天的酒楼也没了生意,一家家悄悄掩门闭户。
京城是天下间小道消息最多、流传最快的地方。
凌晨宫中发生的事情虽然下了严格的封口令,可是根本瞒不住,没能入宫朝贺的老爷回家告诉夫人,夫人和心腹丫鬟婆子密议一番,转头下人们的亲朋好友就全知道了。
一传十,十传百,到了晚上宫中发生大事的消息就传遍了半个城。
尽管不知道详情,可是京城人充分发挥想象力,各种版本的流言满天乱飞。
这种情况下,自然晚上能躲在家里就躲在家里,偌大的京城变得冷冷清清。
在这种冷清中,却有着股股涌动的暗流。
无人的街头,一辆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着,咯吱咯吱的来到一座宅邸近前。
马车笔直冲着宅邸大门过去,速度丝毫未减,然而宅邸大门始终紧闭。
当马车撞上大门的瞬间,一团黑色虚影出现,整架马车悄无声息的消失在黑影中。强牺读牺
片刻后,完好如初的大门重新出现,而隐约的马蹄声、车厢的咯吱响声却从门后传来。
宅内。
拉车的两匹马突然前腿一屈趴跪在地上,马车车厢轰的一声散开,黑色的木板在地面平展开,仿佛给院子铺了一层地板。
一名青衣白发的青年男子踏着木板,意态悠闲的举步向前,在经过两匹跪着的骏马时,伸出双手从马颈处拂过。
两匹骏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缩,马皮紧紧贴着骨骼上,全身的血肉一瞬间竟然全部消失。
啪啪两声,皮包骨的马尸摔在地面。
青衣白发男子脸色红润的踏上台阶,进入了正堂。
堂中摆着六把椅子,此刻已经坐了四个人。
青衣白发男子笑嘻嘻的坐在一张空椅上,问道:“呦,井木犴又没来吗?”
“他有事走不开。”
“嗤——”青衣白发男子发出一声笑声,撇了撇嘴,“角木蛟,你用火焰令召集我们来,是有什么大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