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仔。”

“钞票有的挣”

“有好好洽饭。”

过了会,坐在轮椅上眼神迷蒙的老太太终于看向了沈宁,沈宁心头微微一紧,听到她用尽量靠近白话的话说:

“好乖的女崽,乖啦。”

谢寅温声道:“是男崽。”

老太太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只是一个劲地笑,点头说沈宁乖。沈宁有种欺骗人家九十老太的心虚,耳根子微微发红,忍着羞耻说:

“舅姥姥好,我是沈宁。”

“好,好。”

谢寅把他的手从老太太手上抽回来,低头对着舅姥姥说:“我们去挖点笋回来吃,你再休息一会。”

“好,好。”

老太太仿佛听懂了,又仿佛只知道说好,谢寅带着沈宁去了后山,直到鞋底接触到松软泥土,沈宁才知道谢寅换了套宽松的休闲服是什么意思。

因为可以下地。

养老院四面环山,后头还有池塘和竹林,谢寅从维持着老家格局的房子里熟稔地操过一把锄头,沈宁想了想,快步跟了上去。

谢总下地这个情景,如果画成画,那必然是传世名作。如果拍成照片卖给小道记者,可以卖上几千上万的价格;再如果发到朋友圈,大概可以瞬间收集一百个点赞,其中九十九个来自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