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个徒弟,能把我的这种风格延续下去就好了。”
他顿了顿,好似感慨又好似疑惑地说道:
“不知道怎么的,我总感觉自己应该有这么一个徒弟啊。”
“我怎么没有呢?”
人群里,沈宁睁大了眼睛,剧烈的轰鸣声炸得他整个大脑为之震裂,他的耳膜中有冷风呼啸,这声音盖过了身边所有噪音。身体仿佛坠落冰冷的雪原,然而自心脏深处涌出的委屈和思念又让他胸腔发出灼伤般的疼痛。
眼前开始模糊,沈宁不知道是跟谁说话,短促地说了一句“去下洗手间”就快步小跑了出去。
他一路跑到洗手间,关上门,捂着僵硬的胸口急促呼吸。
不知道是身体的过呼吸还是来源情感的激烈颤动让他大脑缺氧,沈宁心跳加速,眼角不断溢出水滴,那些刻意遗忘的画面像电影的老镜头,在眼前一帧帧展开。
“妈妈是国内最厉害的大师的徒弟,妈妈也是大画家哦~”
“妈妈好厉害!”
“妈妈要举办个人展了,宝贝宁宁替不替妈妈开心啊?”
“画展过后,我们跟爸爸一起去旅游,去一个宁宁不会受到困扰的地方!”
“干细胞移植已经成功,你们放心吧。”
“太好了太好了,老公,我们宁宁没事了!”
“已经过了两年了,过了复发高峰期,今后也请继续定期过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