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杜铭舟开车行驶在一段格外宁静的小路上,他打开蓝牙,对着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我刚传了一张照片到你手机上,你看看,这幅画画得怎么样。”
过了一会,那头似乎有了回复,杜铭舟的神情一下扭曲了起来。他沉默半晌,又拨通另一个号码:
“喂,箫总,我记得,你有个侄子要参加秦夫人举办的油画大赛是吧?”
沈宁提交了作品后又开始三点一线,不,现在是四点一线了。他现在回别墅的时候越来越多,几乎已经是除了晚上有课外,几乎每天都回别墅了。
自从和谢寅展开另外一种关系后,他面对谢寅就自在了许多,见到他都会主动打招呼,偶尔心情来了,还会请他欣赏自己的大作,不过大多数时候都会被谢寅拎着衣领扔出去就是了。
提交作品到决出名次要三天,正好在闭幕典礼的前一天。这一天的晚上,在某个明亮的房间,正进行着一场,不能为外人道的争吵。
“我不认同沈宁的画被排到第二位!”
李昌雅年轻的身影在房间里快速转圈,他神情激烈地说:“我不认为沈宁的画比那个齐济的差,我承认齐济的古典技法是很娴熟,但他的缺点也一目了然,我不认为这样一看就在艺术界走不了多远的人能够排在第一位!”
以将国画的写意和油画融合闻名的祝东来一脸无奈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天才画家。
“谁都没有说沈宁的画就是第二位,我们只是在讨论他和齐济,谁的画应该排名更高一点。诚然,齐济的画的确有缺陷,但他的画的美是雅俗共赏的,是大众都能够感受到的。而沈宁的作品则过于具有个性,容易陷入两极分化,而他本身还是一个年轻的新画家,第一名对他来说并不算好事”
“我们油画界已经要为了大众降低我们的标准了么?”李昌雅激烈地反驳道:
“沈宁就是具有自我特色的个性画家,他注定是要出头的蓢﨓,如果他连这么小小的荣誉都不能够承受,那他的画家生涯就该到此结束!而且我也不认为我们艺术界已经张狂到为了别人好而去故意打压他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