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很想,再一次投入自由广袤的原野。
乔语颜处理完了工作,又回头说:“你的那副画,还没公开展示呢,就画廊几个人看了,大家都说特别好。我姨还想私藏,好不容易才劝她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要真想,也得让你在艺术展名声大噪之后再跟人公平竞争啊,就是不知道那个时候她还买不买得起。”
乔语颜说笑着。
沈宁笑道:“好啊,那到时候我们举行拍卖会,价高者得。”
两个人说笑了一会,沈宁手机忽然嗡嗡叫了起来。沈宁一看上面的来电显示,满脸写着拒绝。
乔语颜:“嗯,怎么了?”
她看了一眼:“是谢总。”
就是是谢总才烦啊。
然而,不管沈宁和谢寅在家里怎么闹(),外头都是维护对方名声的,他对乔语颜点点头道:“我接个电话啊。”
“好。”
沈宁走到靠墙的窗边接起电话。
“喂,谢先生。”
他语气中的不甘不愿传递到电话那头的人耳中,让男人的嗓音也带了点威慑。
“吃过饭了?”
沈宁蹙眉:“谢先生,我不是饭桶也不是吃货,你除了问我吃过了么?吃了什么,晚上想吃什么以外就没有别的问题了么?”
“有啊。”谢寅淡定地说:
“今天按时吃药了么?今天体温多少?穿了几件衣服,身上有没有不良反应,有没有可疑淤青”
沈宁崩溃地低喊:“谢先生,你就不能问点别的么?”
自从把沈宁带回家,谢寅除了给他套上了一个侦测各种心率血压特表温度外,还时刻要沈宁向他汇报自己在做什么。沈宁不像谢寅,有精确到秒计数的助理,有一次他趴在桌子上画画忘记了时间,手机又仍在床上没听到,过了会,丽姨就噔噔噔地跑上来敲他门了。简直只比他初中时候有一回放学和同学出去忘记告诉家长,结果被当作失踪,被爸妈联合好几个老师一起找少尴尬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