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诚心诚意地说:“我不是在担心你,我是在担心我自己。”
如果让谢寅知道他出门,甩了保镖又被人骗进了小房间,还指不定怎么给他记账呢?
谢寅自从知道他生病以后,对他的宽容度可以说是顶到天了。当然,沈宁可没有这么天真地以为谢寅就会这么跟他算了。
每次他惹了事,谢寅都用那种“后面再跟你算账”的眼神看着自己,就是因为谢寅知道,什么东西都没有命重要,先把命留下,其他什么事都可以事后再清算。
这么说起来,谢寅跟他要清算的事也太多了!!
沈宁一时脑中警铃大响,迅速翻查自己这些天惹恼谢寅的事。就在这个时候,他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两个人同时低头。
沈宁迟疑了下,拿出手机就要接起来,忽然间,他眼前一花,季之遥飞快地抢过他手上手机,动作快得让沈宁怀疑他不是一个钢琴家,而是某项传统行业的继承人。
“你”
季之遥微笑着把手机放到桌子上,对着持续响起的铃声不管不顾。
“我们的叙旧还没结束呢。”
被囚禁,没收零食,没收纸和笔,晚上睡觉时间提前一个小时,一点刺激的食物都不能吃,连每天吃醋和酱油的用量都被限制
沈宁脑中飞快地闪过数个惩罚,巨大的压力下,一时间他的脸都垮了下来。
“听说你是个画家,谢寅的确喜欢有艺术涵养的”
手机再一次震动起来。
明明是一样的铃声,沈宁却莫名从中听出了几分急促,以及电话那头男人阴沉的脸。
季之遥目不斜视地说:“你知道么,谢寅他以前最喜欢的就是我弹钢琴给他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