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你因此出了任何事,他们会有充足的理由安慰自己,反正我又没有真正对你做什么事。

这就是弱者最悲哀,也最无力去逆转的现实。如果没有许君粲今日那么一出,自己只会更惨。

“我,我……”齐雨唯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好了,坐回来吧!大海都已经说了跟你没关系”。

魏然站起身来,朝着陆大海方向,“大海呀!是我这个舍长做的太不称职了,那么好的手机白给你你都不要,哪用得着再去偷呢!是我误会你了,我之前带领大家那么排挤你,更鼓动男生去推倒你的桌子,我承认这都是我干的,都是我的错,这样,你打我吧!只要你能解气,怎么打都行。”

魏然好像疯了,脸上摆着极其奇怪的神色,似是咬牙切齿,又似是尽力讨好。

陆大海攥着衣服,不看魏然,也不为所动。

魏然有些着急了,一咬牙,从自个床角褥子下掏出一瓶酒来,没有半分犹豫的将酒掷在桌上,“这是我偷藏的一瓶酒,今天,我用她来向你赔罪,希望你能就此消气,继续在这住下去。”

话尽,魏然举起手,啪啪俩声,狠狠给了自己俩巴掌,随后便举起酒瓶大口灌入嘴中,身旁所有人大惊失色上去阻止,却被大力的魏然一手推开。

陆大海坐着没动,她竟然羞愧的感觉到一种放松的情绪,她在想,这样一来,我总算可以能在这里住到高考了。陆大海痛恨自己,怎么这么没尊严,被人说几句软话就能默默将一切承受,陆大海心在滴血,她多想收拾好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这样的道歉于她而言实在没有意义。如果道歉能抹平一切伤痕的话,那要警察有什么用?

“以后,还请大家多多关照”,陆大海说完这句话,其它几个舍友才稍稍松一口气,魏然重重拍了拍陆大海的肩膀,终于闭上眼睛,她喝醉了,被几个舍友扶着倒在床上,舍友们不敢多看陆大海的眼睛,嬉笑几句便各自去睡了。只是除了真睡着的魏然,大家都睁眼看着墙,各自为思。

陆大海艰难起身,只是一个从坐到立的动作,她都仿佛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生活如此艰难,除了撑着,似乎别无他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