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庇护,无人关爱,吃着残羹冷饭长大,在欺辱嘲笑声中前行,她得了很严重的抑郁症,一度都要放弃自己的生命!”陈顺每说一个字,就像有一滴心头血落下来。

“啊!”女孩惊呼,“那她的父母呢?”

陈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最后一点夕阳落幕,整片天空骤然呈现出羸弱的苍白,“父亲早逝,母亲有却相当于无……”

“那这些跟你又有什么关……系……”女孩未经思考的开口,说到一半却又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磕磕绊绊,就好像有一把铁锤忽然砸到了胸口上,“该不会……你……你……” 她说了半天也连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

“是的,她的家变成这个样子,她变成这个样子,都和我家有莫大的关系,也可以说,就是我的父母一手造成的。”他深深隐藏在心底的这件事已经成了一个毒瘤,早已发脓、破溃,折磨的他痛苦不堪,他从未打算把这事拿出来示人,所以此刻还有些懵,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在那毒瘤上切了一刀,顷刻之间,地动山摇,晃的人头晕。

……

女孩被吓傻了,她不敢问那个关系是什么,只是喏喏的说:“所以,所以你才会说,爱……而不得吗?”

“是的,我与她之间,中间隔着的———是死亡”。最后三个字像叹息一样的呓语,带着久远深沉的悲痛与不安。

心无归处,是谓不安。

久久的沉默,时间就像被冻结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