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海一手持针,佯装朝陈顺刺过去,“你挑个屁呢!这么多泡,挑到明年呢?”
陈顺还想说什么,却被陆大海用一个眼神逼回去了,只能转了话头,“大海,你怎么在这呢?”
“这边疫情一爆发我就过来了,在区医院食堂做营养师,专门为医护人员服务。”陆大海低下头,一手握着陈顺的脚细细地把每个水泡都观察了一遍,她动作很温柔,手却不由自控微微抖动着,能看得出她很心痛。
暗夜流淌,一室寂静,陆大海就像对待一个易碎的绝世珍宝一样迟迟不敢下手,她小心翼翼的样子让陈顺不忍,他道:“你大胆一点,我不疼。”
陆大海挑眉道:“你确定?”
“确定……啊啊啊?你干嘛?”
“行了,别叫了,一个破了。”
陆大海已然挑破一个,正在挤出脓水,下手格外狠辣。
“你……你你你你……”陈顺疼得语无伦次。
“我……我我我我……我怎么了?”陆大海处理好了一个,正在抹药。
陈顺半天说不出话来,等哆嗦完之后,才颤巍巍说出几个字来,“你好狠!”
“哼,是谁刚刚说不疼的。”
“那是,那是……”陈顺想为自己辩解一下,可他话还没编好的时候,有人来拯救他了,“女士,您的转换阀坏了,库房存货用完了,只能明天去买一个来修,您看可以吗?”
原来是修理工在敞着的门外喊到。
“哦!可以,那明天修吧,谢谢师傅!您慢走。”陆大海也喊到。
“好嘞,再见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