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晚上这里是什么样的。”
顾萱听着不远处卖药糖的人吆喝,越发觉得新奇有趣。
“这里晚上自然比白天要热闹,不过是你不该来的。”
晚上的三不管儿,越发奢靡,唱小曲的戏馆子,就没了那么顾忌。迟生配着洪九爷来过一次,一曲《后悔从良》就让他面红耳赤。
顾萱也明白迟生的意思,就没再问下去。
“走吧,我们去起士林。”
冬日的天黑得早,这儿已经有些看不清楚路了。三不管儿又没有路灯,全靠各家门前的灯笼取亮。
迟生与顾萱一路走着,忽然他停了下来,转身按住跟在他们身后的一个人。那个人穿着破棉袄,手上还拿着迟生的皮夹子。
那人被迟生按着,先是一愣,之后就从怀里亮了刀子。迟生猝不及防,手背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他吃痛,手一松,那小偷拿着皮夹子就跑了。
迟生愣了一下,刚要去追,就被顾萱拉住了。
“你追他干什么,他手里有刀子。”
迟生顿了一下,也觉得顾萱说的有道理。他赤手空拳的,定然对付不了那个人。
他手上的伤口虽然不深,但是很长,鲜血滴答滴答地留下来,很是吓人。
“赶快去找个医馆。”
顾萱抓着迟生的手,用自己的手帕简单地给他包扎了一下。
“没关系,不过就是划了一下。”
迟生见顾萱着急,倒是笑着安慰起他来。
这时候,一群人走了过来,为首的人穿着黑色棉袍,虎背熊腰的,一看就是个练家子。他身后,一个人按着一个男人的头,嘴里还骂骂咧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