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嘉善知晓迟生不再是以前那个少年,可是多年的习惯,让他对着迟生,仍旧是高位者的心态。
“你也只说不提倡,可并未说不允许。”
迟生知道与他是说不通的,抬眼看着墙上的挂钟,站起身来。
“我晚上还有个宴会,还请表叔叔谅解,这件事情,我后日定与您有个答复,不知您意下如何?”
张嘉善早与母亲商量好了,若是迟生不同意,就把此事大肆宣扬,若是迟生再搬出洪九爷来,就捏造些风言风语。毕竟洪九爷地位不同以往,日渐式微。
“可以,只是希望你小子到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张嘉善说罢,拂袖而去。迟生也不理会他,径直去了洪家。
第三日,张家没有等来迟生,倒是等来了一张洪家的帖子。上面写着洪家老夫人与迟生投契,收他为义子,并为此举办宴会,希望张家人届时光临。
张家人没料到洪九爷竟然能说动洪夫人,惊讶地呆在那里。洪夫人娘家在重庆风头正盛,是万万惹不起的。
张洵美知道此事,在家更是吵嚷了起来。她自言自己是个人,并不是什么物件,拿她的前途来搏富贵,这样的行为真是下作。
张嘉善怒急,给了她一巴掌。张洵美呆楞了片刻,也不哭闹,径直上了楼。张家老太太也不让人去劝她,只说让她自己冷静两天。愿意吃饭就自己下来,不愿意就饿了,也正好清醒清醒脑子。
谁知道第三日,张洵美还不下楼,张嘉善上去敲门,没有人回应。他拿了钥匙来开门,发现她的卧室窗户大开着,人却已经不见了。
他打开衣柜,才发现张洵美的衣服不见了许多,抽屉里的首饰也全没有了。想来,竟是逃走了。他愤怒地让人叫张绚美过来,被告知小小姐今早上学去了,还没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