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夜不可言说。

次日,苏灼起来以后心里很生气,就算很爽,从各方面来说有这么个情人也不差,但清楚意识到自己像提线木偶,而线则把握在这个人手里,他没法对着他做出和颜悦色的表情。

这次谢钧给他早安吻时被他一巴掌把脑袋推到一边,匆匆洗漱完赶到朋友那里去。

他的笔记本电脑还在那,昨天眼睁睁看着自己魔怔的拿起手机钱包出门,朋友打电话来身体还一点都不听使唤那么回复了,光是再回想一遍都背后发麻。

朋友家的门是指纹的,他直接开门进去,笔记本早已息屏。合上笔记本后他到房间看朋友,却见朋友趴在书桌上睡着了,脑袋上还戴着大耳机。

“这么睡觉太难受了吧,起来回床上睡去。”边说着边拍了拍他的肩膀,手下的触感出乎意料的冰凉。

走近的苏灼看见了朋友侧趴在书桌上的脸——这张脸上,眼睛圆睁,瞳孔扩散,脸色苍白,像是一个死人。

不对,这就是一个死人。

苏灼试过他的脉搏和鼻息,如此确定了。

在他昨晚离开之后,今天早上回来之前,这个时间段里,他的朋友死了。

笔直的大楼直入云霄。越是繁华的城市,地面资源利用殆尽时,楼层便会一层层往上叠加。这个城市到处都是高耸的建筑物,与低矮的建筑物形成疏落有致的画面。

而高楼墙面及窗户的清洗一概麻烦,被戏称为“蜘蛛”的清理工也要套着安全设施小心翼翼的清理。